但改变人的思想是最难的,因为这触及到利益。或者说,你没有给足他们们利益,让其他人改变思想,你也给不起。
辩经就和男女表白一样,只能是新生利益集团发展壮大后的一锤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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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结果,是清扫旧势力残余的胜利号角,而不是起始手段。
嘴炮若能有用,世间各种变革就不会那幺难了,说不得,还是得靠物理说服,盖因没有哪次变革不流血的。
如今天下的格局,有日渐壮大的武人集团,有被分润好处的胡人集团,
有占据社会大多数资源的士人集团,也有介于两者之间的地方土豪集团。
晋阳论道,还算不得辩经,充其量只是新生集团首次身于天下舞台,
开始有自己的发言权罢了。
这是他二十年努力得来的成果。
「你的『道』还有些薄弱。」王惠风看着院中的小树苗,说道:「譬如那幼苗,若能安稳生长一年,便可度过寒冬,若这一年中出了什幺事,长得不好,严冬来临时就会枯萎。」
「你说得没错。」邵勋说道:「我若道基稳固,又何须如此?晋阳论道,不过还是相忍为国罢了。」
「你喊了二十年相忍为国了。」王惠风笑道。
『这句口号再等千年都有用。」邵勋坐到王惠风身后,揽住她的腰,将头搁在她的肩膀上,轻声说道:「世人若能认清自己,审时度势,那幺便没那幺多麻烦事了。」
「若不能审时度势呢?」王惠风问道。
「那就用外力叫醒他们,这就是论道。」邵勋说道。
「果是武夫做派。」王惠风觉得耳朵有点痒,白了他一眼,道:「老了,容颜不再,还贪恋个什幺劲?」
「『太子妃』一如当年初见时的秀丽容颜,何言老?」邵勋笑道。
「你说这些没用。」王惠风也不挣扎,只道:「我跟你也不是因为甜言蜜语。」
「河内刚刚度田完毕,郭氏坞堡是最后一个,你应已知晓。」邵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