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生军将士们吵吵,意气昂扬。说话之时,华俊、汴滔等人从他们面前经过,还远远看了他们一眼。
有人下意识气短,视线不敢与其接触,但很快暗骂自己不争气,再度擡起头来,用凶狠的目光回瞪过去。
汴滔吓了一跳,随即认识到自己失态了,嘟囊了几句离去。
华俊面色不变,从容地走着。
或许,这就是梁王决意晋阳论道的原因。
通过公开的方式,在全天下土人面前,宣告武勋群体的崛起,并逼迫土人承认他们的地位。
三四天过去了,消息已然开始在周边传播。武人的地位提升了,同时心气似乎也涨了那幺一点。
这是相辅相成的。
晋阳论道至此,其实已经可以结束了。
华俊等人返回之时,众人已经散会。他拉住一人,问道:「今日论了什幺?」
「论选官之事。」此人说道:「好在我等齐心,皆以为不可,最后压下去了。你没看到金正那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不错。」华俊笑道。
「蠢货!」卞滔停顿了一下,待听清后,振衣而走。
方才说话之人玩味地看了一眼卡滔,懒得说什幺。
这世间就你一个人清醒?大家都是傻子?
有些戏,该演还是得演,演完了就该散场了。
「无余事了?」华俊继续问道。
「只有一事。」此人说道:「有那阿奉承之人论『与时俱进」,有人上台辩驳,争论许久。」
「何人?」
「太常卿崔遇和东平处士闾丘光。」
「可真有闲心。」华俊笑道。
「其实还有一事。」
「何事?」
「有人议讨琅琊王之事。"
「这幺急?」华俊惊讶道。
之前还一副要死不活、不愿意打仗的样子呢,现在都愿意了?这世道变化也太快了。
「听闻王敦病重,顺阳范氏子弟请举兵南下,攻伐荆州。」
华俊:「
都大张旗鼓讨论这种事情了,看样子越来越多的人在无奈之下接受了梁王的提议,就像他和卞滔一样。
大局定矣,这破会可以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