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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瑾好奇地接过,很快就看完了。看完之后,皱着眉头又看一遍,许久无语。

《安天论》颇多惊世骇俗之语,比如虞喜认为宇宙无穷,日月星宿「悬浮于太虚」、「光曜布列,各自运行,犹江海之有潮汐,万品之有行藏也」。

总结下来,日月星宿在「太虚」中悬浮,依照各自的规律运行,主要是驳斥张衡的「浑天说」,引申义则清除了「天人感应」学说的存在基础。

而且,他还反问了一句,如果真的「地如鸡子中黄,孤居于天内,天大而地小」,

且「天之包地,犹壳之裹黄」,那幺「日月星辰何由出入水中乎」?

邵瑾又看了看葛洪、申绍二人的驳斥文章,发现二人都是相信「浑天说」的,认为地是蛋黄,天是蛋壳,天包着地,日月星辰嵌在蛋壳上。

但针对虞喜的质问,他们拿不出有力的证据,只能引|申各种神话传说乃至历史上发生的事情来佐证。

邵瑾其实是倾向于葛洪、申绍二人的,因为他也信浑天说,认为日月星辰的变化自有感应,但看完《安天论》又有些怀疑了,因为虞喜的质问确实有力,且他用常年观察的星宿位置来演算刻度,加重了自己的论据。

邵瑾有些动摇了。

而这一动摇,就是地动山摇,因为很多儒家学说都是基于浑天说乃至更加古早的盖天说。

「啪!」他收起了辑文,道:「这辑文就是拿来让人辩论的?」

「陛下说「理越辩越明』,都不要拿资历、官位、家世来压人,畅所欲言,谁有道理就写文章,他来发。」范汪说道。

邵瑾缓缓点头。

之前还觉得虞喜以天文、算学进士无用,没想到人家写了这幺一篇文章,狠狠抽了汉儒几巴掌。就差指着鼻子骂你们都是在牵强附会,我演算过,根本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日月星宿自己运行,与你等何干?

大舅应很不喜他!邵瑾长吁一口气,突然有点害怕这个万象院了。

新学说一个接一个,让人目不暇接·

否定自己是很痛苦的。

邵瑾倒也没有嘴硬强自否定虞喜的学说,那样就是父亲说的拿「资历、官位、家世压人」,太没风度了,他羞于如此。

于是他转而看向崔焘,问道:「天工院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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