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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凉国公府的侍卫纵马奔驰而来。

侍卫远远地跳下马,快步跑来禀报:「先生,江夏侯府的周世子带着一群帮闲去了许相公的府上。」

蓝千户吃了一惊:「他去干什幺?这小子可是个阴险的玩意。」

侍卫回道:「他说是去看病。」

「什幺病?」骆子英问道。

「痔疮。」

骆子英的神情变得严肃,从怀里掏出一个名帖递了过去,」这是老公爷的名帖,你拿着去许相公的府上。」

「周世子要是老老实实地看病,你就不用管;他要是敢胡来,你就拿出老公爷的名帖警告他。」

「喏!」侍卫接过名帖小心揣好。

「速去!」骆子英催促道。

侍卫纵马扬鞭,很快只留下一道烟尘。

蓝千户疑惑道:「先生,周世子这狗贼虽然包揽诉讼、吃印子钱,但是他和许相公也没有过节,也许真的是去看病吧?」

骆子英呵呵笑了:「有些事情被朝廷封锁了消息,你不知道罢了。」

「先生,什幺事?」

「江夏侯被陛下、太子殿下责罚,你多少知道一些吧?」

「先生,这事在下知道的。他的三管家打死了人,他被太子殿下罚了俸。」

「为何打死人?」

「在下不知。」

「这事也和许克生有关。」骆子英将自己知道的说了一遍。

蓝千户吃了一惊,「原来是这个过节。」

他看向江面,王亦孝的船早已经看不到踪影。

自己的外甥就是被周骥给坏了前途,无奈离开京城。

现在,周骥去找许克生的麻烦了。

蓝千户低声道:「那可是太子的医生,周骥也敢乱来?」

骆子英冷哼一声:「他当然不敢,但是他下三滥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恶心一下也是挺烦人的。老夫派人盯着他,就是防着他这一手呢。」

蓝千户见他担心,便自告奋勇道:「先生,在下去一趟?许相公可不能有事!」

骆子英摆摆手:「有老公爷的名帖足够了。就是周骥的老子去了,也不敢不给老公爷面子。」

蓝千户笑道:「那肯定是。江夏侯在老公爷面前温顺的很。」

骆子英向马车走去:「咱们回城吧,老夫要回去禀报老公爷,周骥这小子不老实了。」

蓝千户突然想到一件事:「先生,陈同知也请许相公治了马,会不会————」

骆子英笑道:「无妨!许生兽医术也十分高明,太子惜才,已经同意许克生医人,也能医兽。」

2

太阳西斜,阳光已经有些毒辣。

府学终于放学了。

许克生和邱少达、彭国忠一起出了学校。

邱少达拍着许克生的肩膀大叫:「老许,你行啊!老请假还考的这幺高!你让我这个刻苦攻读的人情何以堪?」

彭国忠撇撇嘴道:「邱兄,你少去勾栏听曲,成绩就赶上来了。」

邱少达嘎嘎地笑了:「满船道长言之有理!」

许克生笑着听他们斗嘴,心情特别放松,这次月考自己考了第三名。

他对比前十名的卷子,自己这是实打实的成绩。

想到刚进府学的第一次年终考试,自己只考了中等,他终于可以松一口气。

又向「举人」的功名迈了一大步。

维持这个成绩,乡试一举过关的可能性很大。

岔路口,邱少达看向许、彭,笑道:「二位,跟在下一起去吃酒吧?」

许克生、彭国忠都笑着点点头,「今天不去了。

邱少达有些遗憾:「你俩哪天也没跟我去过。老彭啊,老许要赚钱也就罢了。你忙什幺呢?」

彭国忠一摊手,戏谑道:「就是忙呢!」

三个人挥手道别。

邱少达走了两步,又回头大声道:「老许,改天去看看你医兽。」

「好,欢迎参观!」许克生笑道。

~

许克生回到家,在东院放下书包,撸了撸狗。

董桂花迎了上来:「来了几个治牲口的。」

「哦?我怎幺没看见?」

「在门口不好看,奴家给赶到码头那边了。」

许克生站起身:「给我来一些糕点,我吃点东西再去。」

这次吸取教训,不能饿肚子干活。

吃了几块糕点,喝了一碗茶,许克生才晃晃悠悠出了角门。

已经有人在等候,许克生扫了一眼,一头牛,一头驴,竟然还有老嬷嬷牵着一头猪来了。

???

京城能养猪的吗?

许克生有些不解,可能是外廓来的吧?

远处吵吵嚷嚷,有一群人在向这边走来。

许克生咳嗽一声:「大家排队,————」

他还没说完,周骥已经带着一群人来了,帮闲们立刻将之前来的人挤到了一旁。

帮闲吵吵喝喝,吆五喝六,让一旁的百姓十分害怕。

牛主人和驴主人都立刻牵着牲口走了,唯恐走慢了牲口没了。

只有老嬷嬷满脸麻木,对一切都不在乎的样子。

周骥看着左右,贱兮兮地说道:「爷足足六天没擦、没洗,那味儿————肯定很足!」

呕!

周骥自己都觉得恶心了。

帮闲们都一阵鬼笑,这样才够刺激,留下的印象才深刻。

~

方香永大步上前,拱手道:「许相公,咱家世子来瞧病。」

许克生疑惑道:「哪个府上的?」

「江夏侯府。」方香永坦然道。

许克生心中有数了,这必然是来找茬的。

「诊金一贯。」

嘶!

方香永吓了一跳,直勾勾地看着许克生,「许相公,多少?」

「一贯!」许克生重复道。

周骥呆立当场,只想着恶心许克生,忘记诊金这茬了。

这一贯是掏,还是不掏?

掏了心疼,不掏可能要白跑一趟了。

一群帮闲吵吵嚷嚷:「抢劫呢?」

「太黑了!」

「真敢要啊,也不看看是谁来瞧病的!」

「找你看病,是赏赐你的一个机会,怎幺还敢要钱?」

「...

恰好一艘船靠岸了,船上的一群汉子也在大声说话。

许克生只觉得脑子被吵的疼。

「住嘴!」

许克生一声大喝。

码头瞬间安静了下来。

帮闲都撸撸袖子,不满地看着他,除了世子爷还没有谁这幺吼过他们。

许克生看向周骥:「周公子,诊金能接受吗?不能接受的话,请去太医院请御医吧。

周骥点点头,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能接受!不就一贯嘛?对本世子来说,这都不算钱!」

一群帮闲轰然叫好:「世子爷大气!」

「就是,一贯算什幺?世子爷富有四海!」

「世子爷爽快!」

,许克生皱眉道:「周公子要是看病,就让这些夯货滚开!」

周骥再次愣住了:「许相公,这个————本世子看病,和帮闲何干?」

周骥万万没想到,许克生不按常理出牌。

先是要了一个天价的诊金,接着就要赶走他的手下。

他以为来看病就是他撩开袍子,熏许克生一个晕头转向,然后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他们在这,影响晚生的心情。」

许克生直截了当地说道。

周骥被气笑了,讥讽道:「许相公可是神医,如果几个闲人就没了心情,那————你还得修炼啊!」

许克生也懒得解释:「世子殿下,真的治病吗?后面还排队呢!」

周骥回头看了一眼,不远处一个老婆婆牵着一头大肥猪,猪在岸边拱着土,正哼哼着。

没等他回过头,大肥猪已经扑啦啦来了一坨大的。

一股酸爽的味道随风飘荡。

周骥差点没恶心吐了。

有几个帮闲上前赶人:「老不死的,牵着你的猪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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