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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皇后她从大宫女捧着的紫檀木匣中取出一叠奏疏。

「这几份,臣妾已替官家理了理头绪。」她声音柔媚的低声说道:

「两江的盐税,御史林如海等着觐见,又上了一道折子..「

「边军那点军饷的亏空,童枢密递了折子,,..

,「山东地界入冬已是赤地千里已有三月余,饿殍遍地,饥民啸聚,听说郓城县、东平府一带,已有了「托塔天王』的名号,专劫官仓富户。」

她条分缕析,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将那些繁复的政务,剥茧抽丝般理得明明白白。

宋徽宗就闭着眼睛:「放到边吧,朕有精神了一些自然会批注。」

说完又低声赞道:「梓童真乃朕之贤内助!有你在朕身边,省了朕多少烦忧!」

郑皇后心中得意,面上却飞起两朵恰到好处的红晕,更显娇艳。

她微微低头,做出羞赧姿态,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扇形的阴影,遮住了眸中一闪而过的精光。

这一低头,视线却不由自主地越过矮几,落在了龙榻另一头一张摊开裱好的画稿上,如同淬了毒的冰针,猛地扎进她眼里!

那画稿墨迹有些奇怪,由无数线条组装成。

画中一个女子头像,线条清丽绝伦,竟有七八分像极了那个早已化作了黄土的贱人!

郑皇后只觉得一股冰冷「腾」地一下从脚底直冲天灵盖寒彻全身!

那贱人!就是这张狐媚子脸,当年勾得官家神魂颠倒,多少日夜流连在她那!

就是她,吸走了官家所有的热情,弄得这后宫形同虚设,自己这堂堂皇后,竟成了个摆设!

多少年了,官家虽说放了权给自己,甚至让自己阅览奏折文书,但是....

他在恨!!!

他碰自己的次数屈指可数,以至于至今—至今膝下空空!

他再用这种方式惩罚自己!!

他这是钝刀子割肉!

拿这守活寡的腌臜日子,一刀刀、一片片地凌迟!

让自己这皇后空顶着个金灿灿的凤冠,外表光鲜,内里却是个守着金山银山、却只能干嚼黄连的活寡妇!

原以为那贱人死了,这阴魂也就散了。

万没想到,事隔经年,竞在这深宫禁苑,在这官家养伤的榻前,又看到了这令人作呕的熟悉轮廓!

虽只是寥寥几笔勾勒,但那神韵,那眉梢眼角的媚态,分明就是那阴魂不散的贱人!

胸中的妒火和恨意瞬间将她方才的得意烧成了灰烬。她只觉得一股腥甜直冲喉头,脸上那抹羞涩的红晕瞬间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骇人的惨白。

她死死盯着那张画,丰腴的身子控制不住地微微发颤,玄狐裘下,那饱满的胸脯剧烈起伏着,几乎要撑裂那猩红的宫锦。

「梓童?」宋徽宗察觉了她的异样,疑惑地唤了一声。

郑皇后猛地回神,用尽全身力气才压下喉头的腥甜和撕碎那张画的冲动。

她强迫自己擡起脸,硬生生在惨白的脸上挤出一丝僵硬的笑意,那笑容却比哭还难看:「没—没什幺,臣妾只是—只是有些乏了。「

声音干涩,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西门大宅书房内。

大官人练完五禽吐纳后,又来到书房练字。

香菱儿身上只松松垮垮地系着件水红色抹胸,细汗密密地沁出来,将那薄薄的绸子洇得半透,软绵绵地贴在她那微微起伏的皮肉上。

她像只刚出笼屉、热气腾腾的小粉团儿,缩在大官人那汗津津的怀里,娇喘细细,带着点恼,又带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甜腻:「老爷~」

她伸出春葱似的指尖,轻轻戳了戳大官人汗湿的胸膛,声音黏得能拉出丝儿,「您以后可再不能这般练字了!「

大官人正闭着眼回味方才那番笔走龙蛇的酣畅,闻言睁开眼,低头瞧着怀里这活色生香的小人儿,那汗津津的粉腮,水汪汪的眼儿,沉了嗓子问:「哦?小蹄子倒管起老爷的功课来了?那依你说,该当如何练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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