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以男儿身与女子同衾而眠,于她而言实是煎熬。
连与紫鹃、雪雁同榻,她都要适应个几日呢。
可眼下,实在是不好抽身。
正思忖着如何止住这势头,忽闻院外脚步声响,二人齐齐看向窗外。
香菱轻声道:「许是老爷回府了。」
林黛玉如蒙大赦,立刻起身,「我去给父亲请安!」
说着便披衣出门,将香菱那欲语还休的目光,暂且抛在身后。
正堂内,镇远侯李崇独坐灯下,眉宇间尽是疲惫。
「父亲安好。」
林黛玉上前行礼。
李崇擡眼,微微颔首:「先生今日可曾授课?」
「先生说要准备一日,明日再讲。」
「嗯,也好。」
李崇叹道,「方才路过先生院外,见灯烛未熄,尚有诵书之声,难得他如此尽心。宸儿,切莫辜负师长厚望。」
「孩儿明白。」
二人相对无言,一时静默。
林黛玉正欲告退,李崇却忽又开口,声音低沉,「宸哥儿,近日京城那采花贼的案子,你可知晓?」
林黛玉心头一跳。
「怎幺又来了?我只想安心读书,实在不愿再卷入这些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