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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消息,就像黑暗中的一丝曙光,成为了他们唯一的救命稻草,所以他们不顾严寒,毅然踏上了这条通往米脂的艰难之路。

徐晨在行军路上,看到这悽惨的景象,心中大为不忍,立刻询问详情。得知缘由后,他先是留下一部分粮食分发给这些灾民,安慰道:“乡亲们,绥德州如今正在推行均田,只要到了那里,便有活下去的希望。”

同时,他即刻下令让刘永在秦直道沿岸各处设立救济点,准备好热气腾腾的米粥和保暖的羊毛衣裤,全力救济这些流离失所的灾民。

然而,隨著徐晨的军队逐渐远离绥德州,那些原本被救济的灾民却改变了方向。他们紧紧跟在护卫队后面,虽然徐晨说了绥德州有救济,但这些流民却不敢放弃眼前抓住的救命稻草。就这样,当护卫队抵达肤施县时,身后已经跟隨著上万流民。

徐晨略作思索,当机立断,將这上万灾民组织起来,分成两营,安排他们充当后勤人员,发挥各自的作用。

与灾民把徐晨视为救命恩人截然不同,这一路的土绅们,却將徐晨及其带领的大同社视为恶魔一般。毕竟,他们消息更为灵通,早已得知大同社在榆林击败总兵杜文焕的消息。如今在整个陕北地区,大同社已然成为一股无人能敌的强大势力。

原本,若是仅仅如此,地主土豪们虽会心生忧虑,却也不至於恐慌到这般地步。关键在於,徐晨在绥德州推行均田制,这一举措犹如一颗重磅炸弹,在当地引起了轩然大波。

延安各县的大户之间大多有著千丝万缕的联姻关係,彼此沾亲带故。如今绥德州的大户们纷纷外逃,通过这些外逃亲戚的口口相传,这一路上的大户们对绥德州那“无法无天、宛如王朝末日”的景象有了详细的了解。一时间,大同社在他们心中成为了最为恐怖的敌人,甚至比朝廷的军队都要可怕几分。

所以,当这些大户得知大同社的军队逐渐靠近自己的土地时,顿时慌了手脚。他们毫不吝嗇钱財,急忙打开自家的钱库,搬出一箱箱的铜钱,四处招募家丁、长工和短工。同时,不惜重金购买弓箭、大刀等武器,让这些人日夜守在墙头,如临大敌般防备看大同社的进攻。

虽说他们心里也明白,这般做法或许起不了太大作用,但却能在一定程度上平復他们那惶恐不安的內心。

为了鼓舞士气,这些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大户们,连綾罗绸缎都不穿了,纷纷换上不知从何处找来的皮甲,装模作样地在眾人面前表现出身先土卒的模样。

不仅如此,他们还故意恐嚇村里的百姓:“大家听好了!那大同贼寇一旦来了,你们的妻子女儿都会被他们抓走肆意侮辱,家中粮食也会被抢夺一空,到时候咱们所有人都得家破人亡!”

这明明是毫无根据的谎言,可这些饱受战乱之苦、早已人心惶惶的村民们却深信不疑。因为近来已有不少小村子被流民攻破,那些惨遭厄运的村庄里,青壮男子被杀光,粮食被洗劫殆尽。如今延安府乡间的秩序几乎全面崩溃,类似的惨事屡见不鲜。如此一来,剩下的村落人人自危,自然而然地把徐晨的护卫队看成了另一股更为强大的土匪,拼了命也要將他们挡在村子之外。

当然,这些大户心里清楚,光是恐嚇村民远远不够,毕竟他们自己才是损失最大的一方。为了儘可能减少损失,不少大户咬了咬牙,不仅减免了佃户们的高利贷,而且在守城的这段时间里,还时不时地给壮丁们提供猪肉、白面等食物,

让他们著实吃了几顿好饭。

话分两头,延安知府张琴这段日子可谓是苦不堪言。每日里食不知味、夜不能霖,满心的忧虑简直要將他淹没,

前些日子,榆林卫的那些丘八过境,可把地方上的大族给折腾坏了,他们一个个怨气衝天。张攀为了安抚这些地头蛇,整日忙得焦头烂额,累得几乎脱力。

好不容易等杜文焕的人马离开了施肤县,张琴满心以为这下终於能鬆口气,

安稳地过个年了。可谁能想到,没几天,一个如晴天霹雳般的消息就传了过来。

杜文焕带著两万大军,竟然在米脂县和大同社千了一仗,而且败得极惨,两万大车儿乎全军覆没,杜文焕最后就带看儿个家丁灰溜溜地逃回榆林卫。

这消息可把张给气坏了,他在县衙里不停地大骂杜文焕,骂那些榆林的將门都是些酒囊饭袋。小小一个大同社的贼寇都平定不了,还被打得落流水,杜文焕怎么败的!

整个米脂的青壮加起来都不知道有没有两万人,他这两万大军到底是怎么输的?”张琴实在是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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