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他曹家,九代忠良,他为朝廷拼命可以,但是朝廷向他借钱那是万万不行。
耿如杞却不明白这点,他就觉得徐晨行,他也行。巡视黄河一线之后,严肃地对曹文詔说道:“曹参將,你要用心防守好黄河防线,不能让大同社有可乘之机。”
曹文詔恭敬地应道:“遵命,大人。”
然后耿如杞带著复杂的心情,骑马回太原城去了。
当晚,曹文昭找到自己的弟弟曹文耀说出了耿如杞想要在山西发行债券的消息。
曹文耀笑道:“耿巡抚这是穷疯了。居然还想用这种的方法来骗钱,朝廷的信用连纸都不如啊,要买就其他家买,反正俺家是不会买的。”
曹文詔问道:“洪蛟去哪里了?”
曹文耀带著一丝怒气说道:“这个逆子最近这段时间早出晚归,问他去哪里了,他就说和同窗聚会,也不知道和哪个败家子鬼混去了。”
曹文耀也是个武將,他有两个儿子曹变蛟、曹鼎蛟,继承著曹家的血脉,生得人高马大,都是能在万军之中取敌首级的猛將。
只有他这个小儿子,从小就展现出读书的天赋,不到20岁就考上了秀才。虽然算不得神童,但能在武將世家出个秀才,已经是非常难得了。曹家把他看成是读书的种子,投入了大量资源培养他。
曹文昭神色复杂地说:“只怕未来我曹家真要靠他成为顶樑柱。”
曹文耀不信地说道:“大哥,你太高看他了。今年让他去太原考乡试,没考中不说,
还在太原留恋了一个多月,哪有一点奋发图强的样子。”
曹文昭苦笑著说:“二弟,你不觉得大同报传入我山西太过迅速了吗?基本上只要过两三天,他们的报纸就会遍布整个山西行省。”
曹文耀说道:“小弟和他人討论过,应该是贼寇在山西行省安插了他们自己的人。大同贼寇最喜欢招揽那些穷读书人,只怕山西行省已经有不少穷童生、穷秀才被他们招揽了。”
现在山西行省大同市的报纸经常会张贴在,山西各县城的角落当,曹文耀他们討论之后认为,应该是贼寇的奸细已经遍布整个山西行省,他们也想抓人,只可惜现在整个山西行省基本瘫痪了,他们这些將门不是要防著大同社,就是要防著民变的百姓,根本没多少力量再来处理这些事情。
曹文昭点明道:“你就没有想过洪蛟也加入其中。”
“不可能,我曹家世代忠良—.”但曹文耀话还没说完,就忽然想起,自己这个儿子从太原回来之后就不对劲了,早出晚归也就算了,还如此神神秘秘。
现在一想,还真有可能加入乱党了。他也知道大同社惯会蛊惑青年读书人,关中几万读书人都被他们蛊惑了,他儿子未必不会受大同社的蛊惑。
“兄长,你早就知道此事了!”
曹文詔点头道:“大同军虽然没有进攻山西,但大同社和抗旱会却是早就进入山西了。不止是洪蛟,就大哥知道的,山西各大家族,都有家族子嗣进入其中。”
“这些人是疯了吗?大同社在关中做的什么事情他们都不知道吗,这个逆子是想带著大同军把我曹家给抄了不成。”曹文耀勃然大怒,在他心中,大同社可是所有士绅的敌人。
曹文詔头痛地说:“这就是大哥不让你去辽东的原因,以你这耿直的脾气去了辽东,
只怕要把自己给坑死。”
“现在是什么时局,天下大乱的时局,中原到处有流民造反,关外有女真人,关中有大同社,天下早就四分五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