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阵列森严,刀枪如林。

张郃跨马立於阵前,身披铁甲,目光如电。

申耽强自镇定,高声喝道:

“张將军!吾等乃汉臣,镇守上庸多年,何故引兵来犯?”

张郃冷笑一声,扬鞭直指城上:

“申耽、申仪!尔等暗通曹魏,背主求荣,还敢自称汉臣?”

申仪大怒:

“张郃!休得血口喷人。”

“吾兄弟忠心汉室,何曾通魏?”

张郃冷哼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高举示眾:

“此乃尔等与曹仁往来密信,已被我军截获。”

“证据確凿,还敢狡辩?”

申耽、申仪一见那信,登时面色惨白。

申仪急道:

“此信……此信定是奸人偽造!”

“欲陷害我等,张將军不可轻信。”

张郃厉声喝道:

“汉天子有令,討伐不臣!”

“尔等若尚有半分忠心,便开城投降,或可免死。”

“若执迷不悟,城破之日,玉石俱焚!”

申耽冷汗涔涔,低声对申仪道:

“事已至此,唯有死守待援。”

“曹將军援军明日便至,吾等只需再撑一日!”

“一日便好!”

明日就是第十天了。

只要曹仁的援军赶到,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申仪咬牙点头:“好!”

隨即,申耽高声回应:

“张郃!吾等问心无愧,尔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要战便战,吾申家绝不会屈服於你!”

张郃闻言,不再多言,挥剑喝道:

“攻城!”

一声令下,汉军如潮水般涌向城墙。

此役,虽只出动了一万汉军。

但他们都是帝国精锐,拥有最高的军餉,最好的待遇。

以及最先进的装备与工程器械。

通过出动最少的人,走高质量道路。

能够极大减少军费开支。

自称帝以后,在李翊的建议下,刘备便渐渐开始从数量理念改为质量理念了。

云梯架起,箭矢如雨。

申氏兄弟率亲兵死守城头,滚木礌石纷纷砸下。

一时间杀声震天,血肉横飞。

关兴、张苞二小將奋勇当先,攀梯而上。

虽几度被击退,却仍悍不畏死,反覆衝杀。

申耽见汉军攻势凶猛,亲自持刀督战,厉声喝道:

“顶住!顶住!援军將至!”

“只守一日,我等便是胜利!”

血战半日,汉军暂退,城上守军亦死伤惨重。

申仪喘息道:

“兄长,我军部曲仅数千,若再这般消耗,恐难支撑……”

申耽面色阴沉:

“速遣探马,再探曹將军援军消息!”

次日,探马回报:

“稟將军!曹將军大军因春雨泥泞,行军迟缓,恐需再耽搁数日……”

申仪闻言,几乎瘫坐在地:

“再耽搁数日?吾等如何撑得下去?”

申耽亦面如死灰,喃喃道:

“天亡我也……”

“天亡我也……”

城外,张郃已重整军阵,战鼓再起。

汉军的第二轮攻势,即將开始……

成都,魏王府。

夜色沉沉,烛火摇曳。

曹操独坐案前,手中紧攥著一份前线战报,眉头深锁。

啪!

曹操猛地拍案而起,大呼:

“坏了!”

堂下眾谋士、將领闻声惊起。

蒋济上前一步,拱手问道:

“大王何故惊忧?”

曹操面色阴沉,將战报掷於案上:

“曹仁来信,言其已发兵援上庸。”

“然春雨泥泞,行军迟缓,恐需耽搁数日。”

赵儼捋须沉吟:

“汉中至东三郡本就路途艰难,春雨阻滯亦是常理,大王何必.”

“糊涂!”

曹操厉声打断,“张郃乃沙场宿將,岂会不知申氏兄弟之重要?”

“汉军必是昼夜兼程赶路。”

“若曹仁因区区雨水延误路程,则申耽、申仪危矣!”

话音未落,曹操忽然身形一晃,以手扶额。

近侍慌忙上前搀扶,却被他挥手推开。

“父王!”

世子曹丕见状,急忙趋前跪拜,“父王自枝江归来后,夙夜操劳。”

“儿臣恳请父王保重身体,稍事歇息。”

曹操望著曹丕关切的面容,神色稍缓:

“子桓有心了。”

说著缓缓坐回席上,却仍紧握扶手,指节发白。

司马懿见状,沉声道:

“大王勿忧。”

“可即刻遣快马加急,命曹將军不惜代价速援上庸。”

曹操目光一凛:“传令!”

“在!”殿外侍卫齐声应诺。

“选精锐探马,八百里加急赶赴汉中!”

“传孤口諭:『申氏存亡,关乎东三郡得失。』

“纵使人马俱疲,亦须星夜驰援,不得有误!”

“喏。”

待传令官匆匆离去,曹操仍坐立不安,忽又唤道:

“再派一队轻骑,沿途换马不换人,务必在两日內將令送到。”

曹丕见状,亲自奉上一盏热茶:

“父王且宽心。”

“子孝叔叔素来稳重,得此严令,必不敢懈怠。”

曹操接过茶盏,却无心饮用,只是长嘆一声:

“申氏兄弟若失,则东三郡门户洞开。”

“刘备若得此地,便可威胁川蜀门户,况荆州仍在其手,唔……”

说著,又是一阵眩晕。

自枝江征战无果回来以后,曹操的偏头痛愈发严重。

几乎每日至少一犯。

“父王!”

曹丕急忙扶住,“太医!快传太医!”

曹操摆手制止,“无妨。”

他强打精神,对眾臣道:

“诸君且退下,孤要静思对策。”

眾人退下后,殿內只余曹操父子二人。

烛火幽微,映得曹操面色愈发晦暗不明。

显是对东线战事愁闷不已。

曹丕见状,趋前低声说道:

“父王,儿臣近日偶遇一异士,或可为父王解忧。”

曹操抬眼,略显疲惫地问道:

“哦?何等人物?”

曹丕恭敬道:

“此人姓管,名輅,字公明,平原人士。”

“此人自幼便喜仰视星辰,夜不肯寐,父母不能禁止。”

“常云家鸡野鵠,尚自知时,何况为人在世乎?”

“与邻儿共戏,輒画地为天文,分布日月星辰。”

“比及稍长之时,即深明《周易》。”

“仰观风角,数学通神,兼善相术。”

“天下皆號其为神童,是“年少成名的大才。”

曹操眉头微挑,又问:

“可有实证?”

曹丕立即道:

“確有奇事。”

“一日管輅至郭恩府上,忽有飞鳩棲於樑上,悲鸣不止。”

“管輅当即断言:『明日当有老者自东方来,携豚酒相访。』

“主人虽喜,当有小厄。”

“次日果有客至,一如所言。”

“郭恩谨记管輅警示,命客人节饮慎食,小心火烛。”

“不料射鳩之时,箭矢中枝反弹。”

“竟伤一小儿手臂,血流不止,举家惊惶。”

曹操眼中闪过一丝兴味:

“还有他事?”

曹丕又道:

“管輅曾访安德令刘长仁,见喜鹊急鸣於屋脊。”

“管輅道:『鹊言东北有妇,昨夜杀夫,將嫁祸西邻。』

“不过日暮,当有讼至。”

“果然黄昏时分,东北村民来告,邻妇杀夫后反诬西邻仇家所为。”

曹操听罢,抚须沉思:

“此人倒有些门道,可召来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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