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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一时,王夫人又问:「凤丫头怎幺说?」

凤姐儿冷眼瞥了下委顿在地的云儿,回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她既做下这等没起子的事儿,自是全凭太太发落!」

云儿兀自叫屈不迭,可这会子哪里还有人听其说什幺?

当下王夫人一声吩咐,便有婆子将云儿拖出去生生打了十脊杖,又将其拖上马车丢出城外。

此时贾琏早已启程奔平安州而去,宝玉打东府回来后才得了信儿,随即疯跑到梨香院前,眼见内中人去楼空,一时间呆呆傻傻、失魂落魄,过后又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自不多提————

中秋、重阳已过,转眼已是九月中。

却说本月又该陈斯远入南书房轮值,这日一早儿打迎春房里出来,乘着马车便往皇城去了。

二姑娘迎春送过陈斯远,复又觉身子疲乏不已,忍不住掩口哈欠连连,一时双目莹润。恶露排尽,二姑娘与陈斯远自是小别胜新婚。昨儿个夜里兴致来了,先是叫上了绣橘,待绣橘支应不住,便又叫了红玉帮衬。

于是乎鸳枕上一龙擒于三珠,锦衾中鸾翔于一凤。内中云兴雨骤、无般不至,想起来便让人面红耳赤。

迎春腹有锦绣,因爱煞了陈斯远,是以陈斯远说什幺便是什幺,极为纵着他胡闹。

待回返内中,见红玉早将床榻拾掇齐整了,擡眼见迎春入内,红玉便笑道:「太太今儿个瞧着气色真真儿好,唇红齿白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未出阁的小姑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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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掩口笑道:「孩儿都生下了,哪里还是姑娘?」这般说着,脸上笑意不减,偷眼瞧了下梳妆镜,见内中人果然面色红润,顿时心下窃喜不已。

又是一个哈欠,迎春道:「近来家中无事,我且睡个回笼觉。若有回事儿的,你只管答对了,若是处置不了再来回我。」

红玉笑着应下,伺候着迎春褪去外衣,这才匆匆离去。迎春蒙了被子纳罕不已,心道按说昨儿个红玉最是操劳,怎地一早儿半点疲乏的模样也不见?真真儿是咄咄怪哉。

反倒是绣橘,平时瞧着气力不小,动真章儿时反倒是个不中用的。

胡乱思忖着,困意袭来,迎春渐渐合眼。不知过了多久,忽听得脚步声渐近,迎春睁开眼,便见苗儿匆匆而来。

迎春忙问道:「有事儿?」

苗儿道:「老爷回了。」

迎春纳罕不已,扫量一眼外间天色,又扫了眼自鸣钟,这才惊诧道:「才辰时老爷怎地就回来了?」

苗儿摇头连连,道:「红玉怕老爷出了事儿,这才催着我赶忙来叫太太起。」

迎春困意全无,当下哪里还睡得下?催着苗儿为其穿戴齐整,胡乱将头发挽了个纂儿,正待出去迎,便见陈斯远蹙眉阔步绕屏风进得内中。

「夫君。」迎春唤了一声儿,忙引着陈斯远落座,又亲手为其斟了温热茶汤,这才观量其脸色道:「可是出了事儿?」

「嗯?」陈斯远回过神来温和一笑,道:「无事。只是圣人偶感风寒,辍朝三日。我等得了恩旨,一并回了家。」

迎春唬得顿时变了脸色,道:「早前圣人身子不虞,也不过两日便重新视朝,今次怎地突然便辍朝三日了?莫不是圣人身子————」

陈斯远玩味一笑。二姐姐都能想到,又如何唬弄得了朝堂上那群老狐狸?实则没等陈斯远离开皇城呢,便有风言风语传出来,说是圣人只怕中风复发了!

中风一事不好说,只是前一日圣人还好好儿的,怎会突然就又中风了?

迎春蹙眉道:「夫君可去寻老师、王爷商议商议————」

「不妥,」不待迎春说完,陈斯远便摇头道:「此时宜静不宜动。」

迎春立时恍然,道:「是了,夫君不好胡乱走动,那这三日不妨好生在家中歇息吧。」

谁知皇帝是不是以此钓鱼?若是胡乱走动,没准儿就会卷入谋逆大案呢!

随着陈斯远日久,二姑娘自是也耳濡目染了一些朝中局势。自个儿的夫君稳如泰山,她自是不挂心的,可转念想起娘家来,迎春顿时心中七上八下起来。有那幺一会子,迎春竟庆幸亲爹贾赦故去了,不然说不得这会子就会犯下什幺蠢事儿呢!

如今荣国府中,琏二哥往平安州去了,至今未归;二叔贾政闲云野鹤一般,万事不管。唯一所虑者,乃是东府的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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