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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队友的背刺太痛了

钟五六麻溜的给宋煊在地上滚了两圈。

这才兴冲冲的起身去宣布这么一个好消息。

宋煊有些忍不住笑出声,指了指他的背影没言语。

读书。

对於大宋许多人家而言,都是一件遥不可及的事。

別看东京城十分繁华,可是光是每天为明日一家能够吃饱饭奔走的人,就不在少数。

生存尚且如此困难。

哪有额外的金钱能够去支持儿女读书识字呢?

女子识字一般也都是大户人家,寻常百姓家的女儿可一般没这种待遇,连儿子都供不起,更不用说女儿了。

现在宋大官人连你家的女儿都可以来识字,哪个人不愿意给送来学习?

县衙內此起彼伏的议论声一直都没消停,一个个说將来自己儿子中进士怎么样之类的。

周遭人便开始打趣,你祖坟冒青烟了没,就还想中进士?

“大官人可是文曲星下凡,我儿子跟在大官人身边读书,那必定会早早的开窍。”

钟五六哼笑了几声:“你们都不懂这里面的门道。”

“当真是有门道的?”

“当然了。”钟五六极为正经的道:

“大官人他连中三元,周遭的同窗好友可也都跟著上榜了,应天书院几乎霸占了前十名,你们想想,这能是巧合吗?”

“对,是有这么一回事。”

“还有石家的女婿范相公,他连中三尾,与大官人相隨,那更是千百年难得一遇啊。”

“是是是。”

石家的富庶他们可都是知道的,找了这么一个运气傍身的女婿。

曹石两家武將的气运,可是把其余將门酸的牙齿都要倒了。

钟五六咳嗽了一声:

“这便叫冯夷踏浪,水神隨行,巨鰲摇首,三山起舞,云隨太乙,神灵护卫,鼉鼓雷鸣,助战鼓动。”

眾人不明觉厉,终於有人问:

“什么意思?”

“天机不可泄漏,自己悟。”

钟五六直接从人群当中闪走,他也不知道是啥意思,听人说的。

待到下午这帮工匠回来了,亲身感受以及让那些干活的人也一起使用,总算是有了些许改进的意见。

因为独轮车的设计,依旧没有离开骡子驴子拉的理念。

所以会在前面伸出两个长长的棍子来,这样倒是不方便。

不如锯掉两根长棍,在前头用绳子拉著,如此一前一后,还能够分別歇息拉拽。

到了外面,直接推起一倒,更加方便。

还有从河底运输上来,需要走上缓坡。

就算兜子里的淤泥弄的极为平整,可是那些淤泥也会从后面流出来。

他们设想是把兜子三面都加高,搞一块活动的板子树立在前头。

这样就算是往上推,淤泥也不会一股脑的流出来。

到了城外抽掉板子,再一倒,更加方便。

宋煊满意的点点头,於是亲自给他们发赏钱,一人一贯都不要嫌弃少。

这几个工匠美滋滋的,简直是意外之喜。

他们连忙保证明日就把新改进的独轮车给送过来,请大官人查验。

宋煊瞧著他们走了,土木老哥就是有准则,钱到位,连夜都给你干嘍。

总之,从开封县县衙走出去的人,脸上多是带著笑意。

其实宋煊宣布这个消息后,只是暂时的引起了一阵討论,但终究是没有落地。

所以就算是其余衙门发酸,那也是念叨两句就过去了。

但一下子就要落地了,著实是让其余衙门的人醋意大发了。

以前还以为宋状元就是说著鼓舞大家的,可不一定什么时候落地。

现在一下子就要落地,真的把私塾办起来了,这下子就更让大家绷不住了。

开封府通判钟离瑾听到这个消息,登时眼前一亮。

虽然他巴结大娘娘的侄儿刘从德失败了,但他並不是一个轻易放弃之人。

既然宋煊一个知县都能搞这种事,那我也能搞,正好收拢一下这些人的心思。

免得他们都盼望著去开封县衙任职!

要不然等自己担任开封府尹后,手里没有人可用,那是绝对不行的。

祥符县的捕快是最先得到消息的,他们溜达的时候就听开封县的衙役在议论此事。

他们开封县个人工钱高也就罢了,平日过节宋大官人喜欢发点东西,现在又开始让他们孩子读书识字了。

如此劲爆的消息,让他们怎么能坐的住呢?

现在开封县的衙役那可是钱多事少,泼皮无赖不敢在开封县闹事,可都跑到祥符县去了。

现如今他们才是真正的钱少事多危险还大,那心里就更不平衡了。

不再像以前一样偷偷摸摸的,反倒是直接传到了祥符县知县陈詁的耳朵当中。

他还在因为厢军直接掀桌子,不给他白干活的事而生气鬱闷。

现在又听到这件事,他著实是越发生气了。

本来大家都平安无事,他宋煊凭什么这么耀武扬威的,还要给这帮低贱的吏员、差役发放如此好的待遇?

简直是有违大宋的祖制!

让他们干活,那就是给朝廷服徭役的一种方式,是他们应该做的。

现在他开始给衙役发钱,那叫天下的县衙都来效仿,不知道要折损多少民脂民膏。

陈詁越想越觉得自己气无法消下去,於是直接写了道奏疏,弹劾宋煊,他侵吞民脂民膏,邀买部下,不知道意欲何为?

若是大宋知县人人效仿,定然会国將不国,还望大娘娘能够及时纠正。

陈詁这件事並没有同吕夷简商议。

所以当宰相王曾看完陈詁的这封弹劾奏疏后,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瞥了吕夷简一眼。

吕夷简此时正在看別的奏疏,没有注意。

谁不知道你吕夷简是大娘娘的人?

现在整个朝堂內的朝臣,反应再迟钝,也回过味来了。

大娘娘一直都在变相的宣扬,宋煊也是她的人啊!

要不是宋煊的缘由,依照大娘娘以前双標对待朝臣的事,遇到了外戚,哪一次不是他们这些当臣子的吃亏?

可是宋煊来了,不仅维护大宋律法,还掏出了大娘娘曾经写的惩治官员子女为非作歹的律法。

现在王齐雄就等著被处斩呢,任谁都哑口无言。

谁都没想到大娘娘本以为是好的,结果真的被宋煊给执行好了。

王齐雄一死,那朝堂这些臣子定会严格约束自己的子嗣的。

王曾心中猜想,莫不是宋煊做的过於出色,所以作为后党第一要员的吕夷简坐不住了。

不是陈詁心里发酸,真正发酸的是吕夷简?

王曾於是把奏疏递给张知白,张知白看完后,眉头微挑。

这件事是吕夷简在背后授意的吗?

谁不知道他是他亲妹夫啊!

张知白也没言语,而是把奏疏递给了张仕逊。

张仕逊昏昏欲睡,隨手拿过张知白递给他的奏疏,眼皮子跳了几下。

作为吕夷简的姻亲,他站起来:

“坦夫,你瞧瞧你妹夫的奏疏。”

“我妹夫?”

吕夷简眼里露出奇怪之色:“他上什么奏疏?”

张仕逊瞧著吕夷简这番表演的神情,也没多言语。

你们之间的关係如此亲密,他上奏疏的事,你能不知道?

还跟我演起来了!

吕夷简觉得他们三个人有些莫名其妙,於是打开奏疏,想要瞧瞧自己妹夫陈詁他上的奏疏是什么样的。

不等吕夷简看完,他就坐不住了,腾的一下站起来。

因为陈詁心里浓郁的酸气都要从这道奏疏里冒出来了。

熏得吕夷简坐不住了。

“我不知道此事。”

吕夷简站起来后强调了一下:

“上奏疏完全是陈詁他个人行为,我根本就无法干预。”

三个人都没有言语。

第一次你说控制不住陈尧咨,大家暂且相信了,因为陈尧咨他本来就是个暴脾气的人。

第二次,你说控制不住陈尧佐,大家心里是有些迟疑的,因为陈尧佐他可不是个暴脾气的人。

第三次,你又说控制不住你亲妹夫陈詁,那谁还能相信?

刘娥早就把朝中重臣的姻亲关係都摸透了,更不用说谁都知道他们三个全都是你吕夷简的人。

一出事,你就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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