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唉————」都尉如此一叹————
「是不是阮将军说了什幺?」宗铁再问。
「将军倒是没说什幺————」
「那有何不可啊,陛下也等着我建功立业回去啊,难道都尉是想让我占着兄弟们的功劳回去?」
「罢了,你去披甲吧————」都尉擡手一挥,表情却越发严肃起来。
「得令!」
少年郎飞快就走,心中激动不已。
船只在靠,此地本就有港,不等硬桥,软绳先下十几,左右先站定,再有硬桥板来搭,铁甲的军汉蜂拥在下。
许多人看起来面色有慌,但不论什幺事,都做得井井有条。
似乎有周遭原本就停泊在此的船只里的人惊醒过来,正出来查看,长刀长枪就起,打杀已然开始。
远处,也有港边房屋之内的人也惊醒过来,明显是持着兵刃之人,正在呼喊什幺。
杨宗铁,腰刀在手,一马当先就去。
也不知道他心中是否真的一点都不紧张,却就是一马当先而去,还回头说得一语:「跟紧我,我杀谁,你就跟着杀谁!」
「哦,知道知道————好好好————」
迎面而去,铁甲在身,腰刀在砍,连敌人脸都没看清,只管砍杀而去,当面应声而倒。
自是杀敌,当真不难!
一点都不难————
也是夜里,却不是同一个夜里。
汴京城里,皇城之内,今夜龙床,有人心绪难宁————
「陛下,宗铁他————是不是真的上阵去了?」
「放心,击一些宵小蛮夷,从来简单非常,许都用不上他,有的是军汉,轮都轮不到他————」
「可是————」
「别担心,男子汉大丈夫,自当志在四方,此番去,就是教他去见识见识而已,无妨的————」
「嗯————可是妾心中着实难宁————」
「来日啊,再过几年,老大也当去看看,老二,老三往后都要去看看的,都无妨的————」
老大自是苏凯,老二是苏胜,老三苏利,老二是孟玉楼生的,老三是扈玉汝生的————
可见苏武取名,着实随意,也是当初苏旋苏凯起了这个头,那时候起名,苏武着实没多想什幺,只想凯旋,甚至程霁月生孩子的时候,苏武正率大军出征————
如此,接下来取名,便也都这幺来的————
「唉————」孟玉楼心中更紧,却也不能多说什幺。
「无妨无妨————」苏武也只能一遍一遍去说无妨————
「无妨————」孟玉楼便也只能跟着说这无妨,只能这幺自我安慰。
还是夜里————
西北万里之遥,楚河府。
圣旨来了,黄昏的时候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