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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二十万人,难道还怕了几门火炮?”

“听我的,明天用穴地攻城之法!只要能挖掘地道直抵城墙下,便能用火药炸塌城墙,破城而入!”

“明日寅时,趁著天还没亮,我亲率麾下精锐从城北掘进。”

“八大王,你们率部继续佯攻,吸引官军注意!”

次日,攻势再起。

高迎祥带著麾下一支小队,绕道城北,並在数里外秘密开始挖起了地道。

而张献忠、马守应等人则是指挥部队,在城南方向发起佯攻,藉此吸引守军注意力。

第二天的战斗同样惨烈,守军的火炮似乎像是无底洞一般,一刻也未曾停息。

城头上每传来一声轰鸣,城墙下就有数十名义军战士倒地不起。

士兵们踩著昨日同伴的尸体,在箭雨和炮火中艰难推进,伤亡数字不断攀升。

看著眼前如同修罗场般的景象,张献忠的眼珠子都红了。

他本就性情暴戾,此刻久攻不下,伤亡惨重,更是激起了他骨子里的凶残。

“把那些娘们儿都给老子拖上来!”

张献忠推开亲兵,转身朝著一旁的艾能奇厉声吩咐道。

艾能奇面露不忍,还试图劝阻:

“父帅!此举有伤天和,恐……”

“滚开!”

张献忠一脚將艾能奇踹开,

“狗屁天和,只要破了这滁州城,拿下南京,老子就是天命所归!”

“法师说了,只要用妇人血秽就能破开守军的火器!”

“赶紧去!否则老子连你一起砍了!”

无奈之下,艾能奇也只能领命照办。

很快,数百名被掳来的妇人哭喊著,被齐齐拖到阵前。

她们面色惨白,眼中充满了绝望。

“军爷,军爷您新行行好!”

“咱都是伺候过您的,求您放我一条生路……”

儘管她们连声哀求,但在张献忠积威之下,军中无人敢反抗。

“杀!”

隨著张献忠一声令下,刀光闪过,哭喊声戛然而止。

屠杀后,张献忠立刻按照法师的指示,命令士兵们將这些妇人尸体,统统扒光了倒埋在城下。

“哈哈哈,法师说了,这招叫做以妇人阴私,厌胜明军火炮”

张献忠看著自己的“杰作”,叉著腰嘶声狂笑,仿佛这样做就真的能把守军的火炮给压住似的。

城头上,数千守军亲眼目睹了这骇人的场景,惊得合不拢嘴。

这帮贼子非但凶悍不说,竟然还懂妖术?!

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从眾人心头升起,许多士兵和民壮感到脊背发凉,心生恐惧。

他们这帮人也没什么文化,同样深受神鬼之说影响。

眼见贼寇行此酷烈妖法,城头上的守军们不禁开始窃窃私语起来。

甚至有人下意识地离开了炮位,生怕贼人的妖术真的引来什么不祥之物,从而导致火炮炸膛。

知州刘大巩和太僕寺卿李觉斯见此情形,又惊又怒。

俩人可不是什么没见识的乡野村夫,作为进士出身的他们,深知这等乱力怪神之说愚不可及。

但麾下的士卒和民夫们显然已经受到了影响,要是放任这种诡异的氛围蔓延,滁州城恐怕真的会不攻自破。

刘大巩眼珠子一转,立刻想到了破解之法。

他登上高处,振臂一呼:

“贼子黔驴技穷,竟然妄图以妖法破城,诸位將士莫慌,看本知州破了贼人的妖法!”

“速取秽物来,本官要登台做法!”

隨著他一声令下,数百守军纷纷前往城中,儘可能搜集粪便、污血、妇人月事布等一切污秽之物,迅速运上城墙。

刘大巩强忍著噁心,用剑挑起一块污布,將其在面前晃了几圈,口中念念有词:

“南无阿弥陀佛,道祖保佑,圣人在上……”

不消半刻钟,刘大巩很快便完成了“法事”。

“快,本官已经请了三尊大神,速速把秽物泼下城头,贼人妖法可破!”

在他的指挥下,一桶桶粪便污物从垛口上倾泻而下,洒在了城下的妇人尸身附近。

“好了,妖法已破!各自归位吧!”

“別让贼人趁机攻上城头!”

见此情形,城头上守军和民夫才终於镇定下来,又开始各司其职,重新投入了守城战中。

张献忠满心欢喜地以为自己的法术能成功,结果他转头却发现,官军的红夷大炮还在轰鸣,各式各样火器大展神威,又一次粉碎了他的攻势。

而城北处的高迎祥也被机敏的守军发现,几发重炮下去,他辛辛苦苦挖了小半天的地道轰然坍塌。

就这样,起义军第二天的攻势也无功而返。

与此同时,刘大巩派出去求援的信使,终於抵达了卢象升的大营。

此时的卢象升正在洪泽湖一带布防,当消息传来时,他大喜过望。

“好!”

“贼兵果然开始打滁州城了!此乃天赐良机!”

卢象升当即做出部署,他先是命总兵祖宽、参將祖克勇率三千关寧铁骑,星夜驰援滁州。

隨后又让游击罗岱领精锐步兵,紧隨其后。

而他自己则亲率標营杨世恩等部,迅速向定远县方向行军,意图截断贼兵退路,完成合围。

接到命令后,祖宽、祖克勇、罗岱三人不敢怠慢,立刻带著麾下八千精锐,朝著滁州城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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